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盂子曰：“贤者以其昭昭使人昭昭，今以
其昏昏使人昭昭。”
《孟子·尽心章句下》
师术有四，而传习不与焉。尊严而惮，可
以为师；耆艾两信，可以为师；诵说而不陵不
犯，可以为师。知微而论，可以为师。
《荀子·致士》
人无师无法而知，则必为盗；勇，则必为
贼；云能，则必为乱；察，则必为怪；辩，则
必为诞。人有师有法而知，则速通；勇，则速
威；云能，则速成；察，则速尽；辩，则速论。
故有师法者，人之大宝也；无师法者人之大
之太殃也。
《荀子·儒效》
国将兴．必贵师而重傅；贵师而重傅，则
法度存。国将衰，必将贱师而轻傅；贱师而轻
傅，则人有快，人有快则法度坏。 1
《荀子·大略》
疾学在于尊师，尊师则言信矣，道论矣。
故往教者不化，召师者不化，卑师者不听。师
操不化不听之术而强以教之，欲道之行、身之
尊也，不亦远乎？学者处不化不听之势，而以
自行，欲名之显、身之安也，是怀腐而欲香也，
是入水而恶濡也。
《吕氏春秋·劝学》
为师之务，在于胜理，在于行义。理胜义
立则位尊矣，王公大人弗敢骄也，上至于天
子，朝之而不惭。凡遇合也，合不可必。遗理
释义，以要不可必，而欲人之尊之也，不亦难
乎?故师必胜理行义然后尊。
《吕氏春秋·劝学》
凡学之道，严师为难。师严，然后道尊，
道尊，然后民知敬学。故太学之礼，虽诏于天
子，无北面。尊师尚道也。故不言而信，不怒
而威，师之谓也。 !
韩婴：《韩诗外传》卷三 《第十六章》
．
师哉!师哉!桐子之命也。务学不如务求
师。师者，人之模范也。模不模，范不范，为
不少矣。
扬雄：《法言》卷一《学行》
天地之所贵者人也，圣人之所尚者义也，
德义之所成者智也，明智之所求者学问也。虽
有至圣，不生而知；虽有至材，不生而能。故
志曰：黄帝师风后，颛顼师老彭，帝喾师祝融。
尧师务成，舜师纪后，禹师墨如，汤师伊尹，
文、武师姜尚，周公师庶秀，孔子师老聃。若
此言之而信，则人不可以不就师矣。夫此十一
君者，皆上圣也，犹待学问，其智乃博，其德
乃硕，而况于凡人乎?
王符：《潜夫论》卷一，《赞学》
君子知至学之难易，而知其美恶，然后能
博喻；能博喻然后能为师；能为师然后能为长；
能为长然后能为君也。是故择师不可不慎也。
记曰：三王四代唯其师，此之谓乎。
《礼记·学记》
古之学者必有师。师者，所以传道、受业、
解惑也。人非生而知之者，孰能无惑?惑而不从
师，其为惑也，终不解矣。
韩愈：《昌黎先生集》卷一二 《师说》
生乎吾前，其闻道也固先乎吾，吾从而师
之；生乎吾后，其闻道也亦先乎吾，吾从而师
之。吾师道也，夫庸知其年之先后生于吾乎？
是故无贵无贱，无长无少，道之所存，师之所
存也。
韩愈：《昌黎先生集》卷一二 《师说》
【译文】
出生在我之前的人，他懂得道理本来就比我早，我跟从他，拜他为老师；出生在我之后的人，如果他懂得道理也比我早，我也跟从他，拜他为老师。我是向他学习道理的，哪里用得着知道他的年龄比我大还是小呢？因此，无论高低贵贱，无论年长年幼，道存在的地方，就是老师所在的地方。
以所学者外也。故求师不可不慎。所谓师者何
也？曰理也，义也。
《二程集》，程颐：《遗书》卷二五
师以讲说为名，而不掌于教育；士以文辞
为业，而不学其德行。师不掌教育，则解经之
外，人之贤不肖，一不当知也。士不举德行，
则执笔之余，身之善不善，一不足虑也。是则
何补于事哉?诚宜申命学官，以教育为职，时
无贤才则其咎也。明著学版，以德行为选，方
有善誉则可进也，如此而人材不多，俗化不美，
是六经群言皆欺后世也。
李觏：《李觏集》卷第十八，
《安民策十首·安民策》第二
师者虽非人君之位，必有人君之德也。
李觏：《李觏集》卷第十八，
《安民策十首·安民策》第二
善之本在教，教之本在师。师者，所以制
民命，其可以非其人哉?古者家有垫，党有庠，
术有序，国有学，为民立师也。学校废，师不
命于上，而学者自择焉。识不至，择不精，是
能言之类莫不可以师也。然则义儒而子墨，朝
华而暮戎，不足怪矣。呜呼!君子欲化民成俗，
其照之末光乎!
李觏：《李觏集》卷第二十
《广潜书十五篇》·一五
教人者必知至学之难易，知人之美恶，当
知谁可先传此，谁将后倦此。 若洒扫应对，
乃幼而孙弟之事，长后教之，人必倦弊。唯圣
人于大德有始有卒，故事无大小，莫不处极。
今始学之人，未必能继，妄以大道教之，是诬
也。
知至学之难易，知德也。知其美恶，知人
也。知其人且知德，故能教人使入德，仲尼所
以问同而答异以此。 ．
“蒙以养正”，便使蒙者不失其正，教人者
之功也。尽其道，其惟圣人乎!
张载：《张载集·正蒙》
吾人皆无常师，周旋于群言淆乱之中，俯仰
参求，虽自谓其理已明，安知非私见蔽说，若雷
同相从，一唱百和，莫知其非，此所甚可惧也。
何幸而有相疑不合，在同志之间，正宜各尽所怀，
力相切磋，期归于一是之地。大舜之所以为大者，
善与人同，乐取诸人以为善，闻一善言，见一善
行，若决江河，沛然莫之能御。吾人之志，当何
求哉?惟其是已矣。
陆九渊《陆九渊集》卷二，
《书·与朱元晦》二
【李世民】：古来帝子，生于深宫，及其成
人，无不骄逸，是以倾覆相踵，少能自济。我今
严教子弟，欲皆得安全。王圭我久驱使，甚知刚
直，志存忠孝，选为子师。卿宜语泰，每对王圭，
如见我面，宜加尊敬，不得懈怠。
吴兢：《贞观政要》第四卷
子曰： “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
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
《论语·述而》
嗟乎!师道之不传也久矣，欲人之无惑也
难矣。古之圣人，其出人也远矣，犹且从师而
问焉；今之众人，其下圣人也亦远矣，而耻学
予师，是故圣益圣，愚益愚。圣人之所以为圣，
愚人之所以为愚，其皆出于此乎l
爱其子，择师而教之；予其身也，则耻师
焉，惑矣!彼童子之师，授之书而习其句读者，
非吾所谓传其道解其惑者也。句读之不知，惑
之不解，或师焉，或不焉；小学成大遗，吾未
见其明也。
巫医、乐师、百工之人，不耻相师；士大
夫之族，曰师曰弟子云者，则群聚而笑之。问
之，则曰：“彼与彼年相若也，道相似也”。
位卑则足羞，官盛则近谀。呜呼!师道之不复
可知矣!巫医、乐师、百工之人，君子不齿，
今其智乃反不能及，其可怪也欤!
圣人无常师。孔子师郯子、苌弘、师襄、
老聃；郯子之徒，其贤不及孔子。孔子曰：三
人行，则必有我师。是故弟子不必不如师，师
不必贤于弟子；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
是而已。
韩愈：《昌黎先生集》卷十二，《师说》
师之道，以正为本。兴师动众以毒天下，
而不以正，民弗从也，强驱之耳。故师以贞为
主。其动虽正也，帅之者必丈人，则吉而无咎
也。盖有吉而有咎者，有无咎而不吉者。吉且
无咎，乃尽善也。丈人者，尊严之称。帅师总
众，非众所尊信畏服，则安能得人心之从?故
司马穰苴攉自微贱，授之以众，乃以众心未服，
请庄贾为将也。所谓丈人，不必素居崇贵，但
其才谋德业，众所畏服，则是也。
《二程集》 程颐：《易传》卷一
需要有一批受过教育的教育家：他们应该
品质优秀，精神崇高，以自己每时每刻所说的
话和所不说的话来证明自己的素质；修养纯熟
------不是文法学校及大学里目前为青年们提
供的那种叫做“高级保姆”的有学问的大老粗。
尼采：《偶像的黄昏·德国人缺少些什么》
能者，干之；不能者，教之。
萧伯纳：《人和超人·革命者的箴言》
苏格拉底这位古代的大贤者曾经很有见地
地说，假如可能的话，他就会跑到城邦的最高处
向世人大声呐喊：“人们啊，你们在朝着哪儿
走，为了钱，你们已费尽了心机，但对于将要
继承这些钱的儿子们，你们反倒漠不关心。”
依我之见，我还要补充说，这些父亲的作为简
直就好比一个人对自己的鞋无比珍贵爱，而对
自己的脚却莫肯予顾。而许多父亲之爱财恨子
竟至达于这种地步：为了少花钱，他们专为孩
孩子们找一些狗屁不通的人为师，怕花钱，买
来的却是愚昧无知。就此，亚里斯蒂普斯曾尖
锐而机敏地戏谑过一位毫无头脑的父亲。当那
人问他教育儿子所需之费时，他回答说：“一
千德拉克马。”“我的天哪！”那人说，“多
么可怕的数目啊!一千，我不就可以买个奴隶了
吗?”“那你可以买到两个奴隶，”亚里斯蒂
普斯讥讽地说，“你的儿子和你买的那一个。”
普鲁塔克：《希腊罗马名人传·
儿童教育论》
